《时茧》 苔藓在玻璃罩内蒸腾出第七圈水雾时,我瞥见那个螺旋状的阴影正在苏醒。父亲留下的标本盒突然发出细碎爆响,三十年前压制的蕨类标本竟在梅雨季蜷曲成新生时的模样,细绒毛上凝着的水珠,与那年沾在标本纸边缘的晨露如出一辙。 战后的植物研究所总弥漫着福尔马林与硝烟混杂的气味。父亲说蕨类卷芽里藏着宇宙的密码,他总用镊子尖轻触那些绒毛,仿佛在破译某种摩尔斯电码。那天轰炸警报响起前,他刚把新采集的鳞毛蕨幼苗浸进营养液,试管架在震动中倾倒时,螺旋状的幼芽突然在淡绿色液体里舒展成问号。 我隔着防空洞的混凝土墙听见他的喊声:“保护好三号标本箱!”气浪掀飞白大褂下摆的瞬间,父亲化作无数飞舞的标本纸,其中一张粘在我睫毛上,透过半透明的纸浆,我看见那个未完成的蕨类图谱正在硝烟中蜷缩回胚胎状态。 此刻玻璃罩内的湿度计疯狂旋转,老式台灯把蕨芽的影子投在发黄标签上。父亲用德文书写的“Verschränkung”(量子纠缠)字迹正在水汽中晕染,那些细绒毛突然刺破时空维度,将我拽进平行时空的雨林——穿卡其布工装的男人半跪在腐殖土上,镜头盖晃动的反光里,父亲与的我同时伸手,指尖在量子泡沫中触到了同个颤抖的春天。 标本盒深处传来嫩
走向大海,攀上山巅,在最粗犷、最野蛮的自然中,你同样会发现最优雅、最纤巧的一面——大自然中的宏观与微观,绝非是常人所能理解的。 ——《醒来的森林》
晚九点出去散步走在杉树林旁,抬头发现了这个角度。就拍了下来。之前的蕨的标记大抵是错误了。
一只盲蝽在蕨类植物上走来走去,蕨类植物的孢子也开始在慢慢成熟。
大寒时节,北回归线附近的蕨类植物已经开始发芽生长,初生的叶子半透明柔柔嫩嫩,我于是用微距镜头拍下了它们。
人类统治地球之前,植物是世界的霸主
巢蕨盆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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