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深时,芍药捧出满碗绮霞,层叠花瓣裹着绸缎般的光泽,不争艳而自华。风过时,颤巍巍抖落一缕暗香,是牡丹的雍容,又添三分清逸。古人折它赠别,唤「将离」,偏它开得炽烈——粉若云霓,白胜新雪,紫染烟罗,每一枝都像从工笔画里逃出来的风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