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进沙坡头的那一刻,细沙从指缝漏成银河的纹路。我追着风往沙丘顶走,撞见她单影立在棱线处——裙裾像要被沙浪卷走,人却钉成枚孤独的图钉,把天与地、荒与寂都钉在了黑白画框里。后来才知,她是从几百公里外专程来的旅人,说要在沙坡头找“荒芜里的自由”,而我按下快门时,风正把她的影子揉进沙纹,像天地合谋,给人类的孤独写了首极简史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