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沙坡头沙漠蹲了一整天,等日落时风突然停了,沙纹像被冻住的浪。穿红裙的姑娘是旅舍老板的女儿,她说每年此时都要来沙脊上等落日,“沙子会把去年的脚印吞掉,但光不会”。我按下快门时,她正抬手去碰天边的太阳,红裙在金浪里炸开,像把一生的热烈都揉进了沙漠的褶皱——原来有些相遇,就是让荒芜里长出火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