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皋兰什川梨园蹲了整个下午,看阳光把树叶从浅金烤成深红。老乡说这些梨树都上百岁了,“春天花能把天遮了,秋天叶能把地铺了”。我往树影里一坐,风卷着落叶砸在肩头,像碎掉的晚霞扑了满怀——原来秋天从不是凋零,是老树把攒了一年的颜色,一股脑泼在地上,织成能踩着走的梦。